杜克大学生物PhD面试经验汇总

    电话面试

    1. 申请专业:遗传学与基因组学PhD;学生背景:北京大学;面试时间:1月31日

    刚面完duke的program in genetics & genomics,6、7个教授一起面的。直接打我的手机,总共10分27秒。

    什么寒暄的话都没有,一上来就让我讲research,然后针对里面的小细节提问。感觉不是考察性质的提问,而是他们根本不清楚我做的是什么。我解释了好久,感觉他们还是没弄明白

    狂郁闷……

    然后就让我问问题,先问了个关于TA的问题。回答说 financial aid is enough to support your life, so TA is not required。

    然后问Duke和UNC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因为我看到有直达的bus在这两个学校之间跑一个人从后面抢上来回答说acceptable,然后那边就爆发出一片笑声,汗……

    最后问那边天气怎么样,被反问我这里天气如何,因为他们看到了相关的报道。我就告诉他说我们这里下了好久的雪,高速都封路了。于是又是一片笑声…

    一个女教授插上来说那边的天气要好的多,that's a good news。

    最后告诉我说,大概2周出结果。

    Campus Visit

    1. 申请专业:Biology PhD;学生背景:北京大学;面试时间:2008年3月3日

    (一)

    惨无人道的在我下飞机13个小时之后就开始面试了,囧,开始时尚能克服时差反应,最后一个教授孙太平的脑袋就在我面前先变大再变小再变大再变小……终于在和孙太平谈了接近30分钟之后今天下午的面试告一段落。牛X或者XB的Duke University不给我床,但是可以报销150刀在durham的花销,于是晚上庆祝地和同学夫妇共进自助,囧。要继续使劲吃,3天吃150刀其实难度很大很艰难。

    此次的教训是,总地来说能本土面还是尽量本土面。根据assistant professor陈孟同志的介绍,Commitee此次6人,判断依据分硬件分和面试得分,根据最终总分决定到底招谁,国际学生大概面试了20人左右。此次我阴差阳错地见了commitee中的5人,无论如何尽可能地最大化了自己的面试得分。本土面好的一点是可以见人说人话见鬼打哈哈,而且可以带 PPT

    此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只有亲自见了导师才会知道此人会待你如何,而且接待我的复旦先前一年来的王伟同学非常的赞,提前告诉了我相当多的关于老板的信息。先不说被杜克录取最终有多么的难,即使给了offer选择pi也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董新年方向不对口,孙太平和自己原来的 lab有冲突,裴真明the most aggressive guy i have ever seen,philip benfey研究生墓地,陈孟不想要中国留学生,over,基本上每个lab都有自己的flaw。挑选导师真的真的很难,不过总地来说对董新年老师和孙太平老师印象很好,前者知识背景非常宏大,是很少的我说到什么paper就知道什么的pi,还和她一起8g了一下caltech的eric davidson,出我意料的是她很鄙视davidson,囧,我的偶像就这么被人鄙视了;孙太平老师不愧是孙立人将军的女儿,个子小巧气质高雅,声音温柔,年轻时必然很pp,大家闺秀啊,做东西的风格也是七平八稳,一丝不苟。裴老师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彪悍的教授,具体在这里不写了,感兴趣的回去听我口头8。植物组都在一栋楼里,分布相当集中,据说是为了促进合作和交流。所以也会出现我在出恭时左右分别是面试官甲和面试官乙的情况,囧,此处隐去真实姓名。

    最后说说duck university的校园,都是石头的赭黄色还有黑色的正正方方的城堡型建筑,很黄、很暴力。生物物理化学3个学科在一栋大楼里面。

    Duke 的校徽刚硬而阴冷,第一眼开始去相当美国漫画,有漫画英雄徽章的感觉,也一如其校园,刚硬,沉默,阴冷。总之这次的出行将我脆弱的对phd生涯的规划强奸得遍体鳞伤,找个好的老板不容易,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容易,搞科学,不容易。虽然我以前一直相信搞科学就是搞科学搞钱就是搞钱搞女青年就是搞女青年不能瞎搞,可是这次才发现有人瞎搞也能搞,有人没有luck怎么搞也搞不出来,只有相信phd仅仅就是training了,sigh,我还要带着自己的梦想和 idea继续流浪到什么时候呢?postdoc的时期可千万不要再sm我了,囧

    末了,讲个笑话,把duke university当成duck university是美国常见冷笑话,故duke大学的纪念品商店里面全部都是鸭子;此外有人在超市里找到过贩卖“杜克大学居住者”的袋子,速冻的,里面似乎装着器官,脊梁骨发凉之后仔细一看是duck liver。

    (二)

    上午breakfast之后开始了和陈孟的面试,这是我遭遇的最难的也是最过瘾的面试。

    “你认为pif3真的很重要吗?”

    “pif3,pif4,pif5的关系”

    “关于pif有个更新的模型,前几天在plant cell online上面pub了,你知道吗?”

    “关于chloroplast formation的Master gene的筛选,你设计个strategy。”

    “GA和光在早期photomorphogenesis的关系。”

    这样的面试简直就像自己写funding proposal或者review一样,所有的问题都逼近我知识的边缘。前30分钟简直是慌了手脚,只能尽量的回答所有的问题。还好,招架住了。

    之后的talk就要free的多,不过也很难。

    论述学科发展,为什么要用植物做模型,technology-driven proceeding。陈孟和我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

    • proteomics sucks;
    • there is no cell biology in plant science research;
    • the combination of live imaging technology and traditional  molecular and bio chemical biology will cause the final shuffling of the whole academic world;
    • biologist do not like to answer questions, someone are just elongating the tree of knowledge.
    • evo-devo;

    然后开始八卦学术界的发展,中国的学术界,PI归国兼职的问题。最后和陈孟谈了一点自己最近做出来的东西,他很高兴。觉得这会是个好东西。最后和陈孟谈了总共大概1小时20分钟。

    谈完了陈孟请吃饭,我、他、还有我的host 王伟,在faculty club吃自助,老师很热情,food here sucks.

    果然J chory的学生都很有Insight,陈孟是来duke之后我最有好感的老师。

    (三)

    和陈孟吃完饭之后去听了一个啥啥的seminar, cell paper just accepted, 找到了受乙烯和auxin共同调控的一个aminotransferase,直接调控auxin的合成,在所有auxin应该有的地方。据说作者是当年在 Joe ecker lab制作第一个salk line的人,口齿极其不清,语速还快,fuck。不过他做的library把所有拟南芥基因后面都带上了gfp,同源重组的,所以序列和frame都是对的。chris somerville当年虽然干过类似的事情,但是out of frame出错实在是太多了。

    最后一站Philip Benfey,进去之前又遇见口齿不清大叔,和benfey的面试刷新了面试难度和尴尬程度的新记录。寒暄之后问igem的事情,解释半天,benfey问题问得很细,因为本身是做systems biology。然后开始问我对他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还是很有难度的。)

    Me:开始问为什么不用cell sorting去研究SAM。

    Pb:benfey开始感兴趣,说主要是不愿意跟自己的postdoc抢,然后细胞比较少,难度比较大,最后说主要是因为主要兴趣在root里面,因为最初只是想做scr和shr而已。

    Me:那么为什么不做root tip呢?那个AM也可以啊。

    Pb:说root tip没有足够的gene marker,分辨率太低的说。

    Me:laser capture-microdissection for more gene markers?

    Pb:可以,但是laborous,benfey想过,但是没有人手做,而且不是第一位的job,benfey还是对把根的transciption 和其他生理条件couple起来,先建个模再说。

    然后开始沉默,30秒之后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开始开动全身的细胞思考没话找话,猛然想起duke新买了一台牛逼的测序仪器。开始问测序的事情。

    Me:有没有计划做evo-devo?

    Pb:你是在问我吗?还是问duke有没有其他的教授做?

    Me:不,你做了很多各个物种之间的保守机制,虽然只是在root里面,你对evo-devo不感兴趣吗?

    Pb:嗯,这么说的话确实我们以前是做了一些工作的,但现在知道的基因组信息还比较少。

    Me:所以要多测序吧,比较一下会发现保守的和重要的调控位点,应该可以提供很有趣的信息。

    Pb:(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

    Me:?为什么不是,eh davidson做了这样的工作呀。

    Pb:(开始笑)他是比较了两个基因组,但得到了很少很少的信息。

    Me:嗯,好吧。不过也算是一个strategy。

    Pb:(笑)这不是一个很magic的strategy,当我们观察arabidopsis的近亲的genomes时会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别比人类和老鼠的差别还要大。(大笑)能找到的东西非常非常的少,比maze上没有什么片的站点还要少。

    Me:囧,您是认真的么?

    Pb:就是如此的,如果你用primer去找相关基因的promoter的话经常找不到的,虽然大家都认为近亲的基因组会很像。

    Me:恩,very good very harmonious。不过如果找到了应该不错吧。

    Pb:不,你很傻很天真,我们用不同的物种的shr基因和scr基因的Promoter做过sequence alignment........

    Me:but MSA sucks.虽然我以前一直以为它很黄很暴力,但我用过之后觉得很不好用。

    Pb:恩,MSA works here.我们找到了几百bp的conserved sequence, but so what?what does this sequence mean?

    Me:囧,好吧,确实很难知道啊,只知道重要确不知道为什么。

    Pb:也不一定重要,你知道有些序列在人类和老鼠里面都相当保守,可是把这个promoter部分删掉了之后老鼠也活得好好的,conservation does not mean anything。

    Me:哦,very good very powerful。我以前只关注published data去了,原来这些unpublished data这些negative results更有意思啊。

    Pb:嗯,你还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我给你看这些data的论文。(转身拿文件夹)看看这些保守序列,找到了,可是没有办法继续。

    Me:嗯,it's sad。

    Pb:要做更多的事情我们需要更多的genome,也许20种植物或者更多,至少现在暂时不行。

    Me:不过duke的sequence machine还是会Help的。

    Pb:re.(看表)嗯和你谈话很高兴,我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你挖了一个大坑,我们已经谈了很长时间了。

    me:恩,谢谢PB大大。

    Pb:滚

    Me:Bye.

    于是谈话结束。之后去happy hour,一堆申请者聚在一起,和一个长得不像印度人的印度人聊evolution of transcriptional network。

    聊完之后去中餐馆吃饭。

     

    荏苒柔木

    Thu Jun 23 17:12:22 CST 2016
    最后修改时间: